清道光年间,钟九因不满官府作为,带领农民起义,占了崇阳县城,坐了大堂。
有一天,忽然听得堂鼓一阵乱响,有人进来报告说:“外面有两个人喊冤。”钟九心想,这坐堂审案,我还是头一回呢。他来到大堂,往太爷椅上一坐,又叫汪敦族等人都站在两旁助威,堂下还站了很多乡勇。
钟九问道:“你们有何冤,讲来!”其中一个肥头大耳的人说:“小的名叫刘老大,因为想个儿子,老婆却偏偏为我生了一个千金,我骂她不争气,她反骂我不论理。谁是谁非,请钟相公公断。”那个瘦小的人说:“小的名叫刘发财。只因我两个儿子不和,常常打架闹事。请钟相公和解。”
钟九听了暗想:这哪是什么告状伸冤呢?这分明是胡闹取笑,想我钟九原来是一穷书生,如今举事坐了大堂,那些富家大户、地方豪强,必然不服,若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,今后如何治得他们?
想到这里,提笔判道:“生男育女,人各有分,责妻生男,狗屁不通,先打五十,后上夹棍,警戒下次,莫把公堂看轻。”签牌发下,一班乡勇发一声喊,早就把刘老大拖翻在地,刚刚打到二十大板,就痛得像杀猪样的嗷叫,连连喊饶命。
钟九又提笔判道:“儿子不睦,老子之过,养子不教,酿害成祸,先割耳朵,后下牢狱,惩一儆百,莫把钟九当小可。”判毕把签牌往堂下一摔。乡勇们呵的一声,就扑上前去来扯刘发财的耳朵。刘发财吓得喊爹叫娘求饶说:“大人手下留情,小的告饶!小的告饶!”
钟九见他们那副可怜相,原来也是个草包,又气又可笑,厉声说:“想你们这些无赖,名为告状,实是胡闹,既然我敢一刀宰了施县主,还怕你们的头颅硬些不成?快滚吧。”刘老大和刘发财听了,连连叩头说:“小人不敢,小人不敢!”说完,连滚带爬地跑出去了。
从此,那些富家大户、土豪劣绅都不敢轻举妄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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